目前分類：西齊佛推石頭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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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前大聲疾呼的魯迅，現在剩一把鬼氣，依然是對這個積習莫可奈何。
我們讀了這麼多，卻仍然學不會。
解讀詩詞的時候，能夠清楚的知道這些讀書人的心態：放蕩、功名等等，我們被教育成知道他們在想什麼，有個標準答案，然後一直誤讀古人，將古老的想像內化成自己的典範，所以如同朱熹道學，如同李白狂傲。
我就是李杜，我就是中國；同樣的，李杜也是我。
對於自己的道學積習，L，很抱歉讓你感到不舒服。並不是推卸責任，而是對於內化成血液的文字無法瞬即除去。一直都只是傻傻的讀書接收，從不會特別去質疑造神與罐頭化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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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開始上班了，而開始上班之前的準備日是這麼的凌亂，以致於我根本不敢回頭檢討。
是埋首的鴕鳥還是斷尾的蜥蜴？
早上連續接了三通電話，彰縣文化局、永和國中、李媽媽，也害我先爬起來寫信給郭老，然後又沈沈昏去。夢見了遲到，夢見學生吵鬧，教鞭敲桌子敲不出聲音。夢見沒有備課，夢見忘記帶東西，夢見不知道要去哪一班上課。這一切讓我在夢中不斷掙扎，雖然我知道我可以掌握這一份工作，但我也知道對於「該工作了」以及「段考前的不知如何開始工作」感到不適。
不過我知道我會很好的，L。
接下來，是的，還有所有的東西要攫取，該活過來的勢必躍動積極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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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04 Mon 2008 23:29

  • 垂老

看到那皮膚順從引力，極欲脫離骨肉；看到脊椎從一變成七，再向0進行，我們感受到生命往復，不曾停留。我不禁挺起脊樑。

他的表情是安詳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的來到。但是我感受得到那股銀白的慈藹，好多年來都是如此。而對面是即將凋萎的粉紅。每年過年都是一個新的延續，不知在第幾個過年會終止的歡宴，大家只想盡興。

他們的心裡在想什麼？對於死亡與黑暗，哭泣與傷感，有沒有預設些什麼？我笑笑的說話，試圖給電視愚笨氣息中的空間多點活力。他看著電視，重聽，所以也不會留意我跟老粉紅的對話。他的反問需要很大的氣力才能瞭解。兩個人的晚餐，被數字七附身的老粉紅煮稀糜給他，我噙著眼淚，很想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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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麼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時，那股清晰卻讓我感到流淚。

為什麼呢？是因為高興自己握住了什麼，還是僅僅是「生」的快意？

時間快步跑過，色塊和動作隨著音樂流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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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11 Sun 2008 00:12

  • 右手

一向在左手的手錶上了右手，世界就變得不一樣。

重心偏移，很輕的左手，沈重的右手。習慣向左邊瞄的時間感，現在得向沈沈的右手詢問。平時則得要將右手的重物視為天珠之類的，相信久了便會習慣，然後感受左手的輕快美好。還有更多是右手會抱怨的：老是因空間感的不同敲擊到，慣用右手時帶來的不便，擦屁股、刷牙、洗碗等你不想沾到手錶的事。其實更重要的是寫字。右撇子的問題不是可以克服的，因此寫字的同時都得壓出個手錶印痕，雖然還不至於妨害字跡，但是更容易感受到右手異物的存在。

於是開始學著多用左手。左手吃飯，左手寫很醜的字，左手為優先的伸出。改變了些什麼，但是也懷念起什麼。當身體的習慣成就操作的語言習慣，有什麼缺失或盲點都是不能透見的。我並不是為了悟澈什麼道理，更不是為了激發右腦的思維，我只是，只是想要有些什麼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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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舍拉將地窖視為潛意識的、陰鬱的部分，那台北地下彎彎曲曲的巷道，交錯的路線是否可以說是如同潛意識般的複雜，和地面上的平行垂直有區隔？其實很多道路也是。中正橋上的禁行機車道連的是往中和方向的機車道，這樣的矛盾與混亂，是不是也象徵著這個都市的意識層面也同樣反覆，沒有定性的邏輯。

這樣的紛亂會不會影響行走在這個都市的人們？我只知道，在台灣，通常不挖地窖的。

什麼時候我才會脫離過於龐大的黑漆，不在隈取的燭光中跌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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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全不想提供連結。

在大孫給我看完之後，我只感到噁心與不愉快，腸胃不舒服。他倒好，純純粹粹當成卡通，笑笑便過，完全無視於那一灘灘的殘肢爛肉和血塊。

我覺得這是詩人與資料收集者的差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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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耽溺於技藝，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可能是自己假裝成爸爸裱褙的時候，也可能是追求完美紙鶴的日子。之後沈迷於背誦、知識的堆疊累積，並以此自豪。接著是口腹之慾，關於咖啡的煮法、調酒的遊戲、醃漬以及快炒。完美的完成一件動作，自滿而歡愉。所以也喜歡獨立製作的音樂，創意十足的碗盤，帶點慧黠的電影，手工粗糙的質感。

總是耽溺於記憶，被我形容成鎖住的櫃子，偶爾讓一些卷宗流出來，握著其中的漂流，跟著遠去。已經學著放走不喜歡的，但是其中的憂鬱，顏色依舊。

然後開始喜歡淒涼荒廢的美感，一個人的遊樂園，頹倒在沙發吞吐煙草，被清出的墓穴擊破的墓碑。（再加幾隻飛舞的粉蝶）像是班雅明寓言中的廢墟美學，但是也無法清醒於其外，只能在中間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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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王葛格的美國生日，也就是說，他的生日不是愚人節。

如果時間是有一個絕對的刻度，那在出生地的那個刻度，已經在39分鐘之前，走完最後一秒。現在在美國的他，過的生日，就出生地而言，已經晚了一步。所以他的勝投，其實只是生日的後禮。

為什麼會有時區呢？到現在還搞不太懂，只會傻傻的跟著地理課本算。如果全球時間統一，會有什麼後遺症？（不能只是你的12點出太陽和另一個大陸的3點叫早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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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型人格分析
第四型 藝術型、浪漫者、自我型、憑感覺者
15%
第六型 忠誠型、忠誠型、尋找安全者、謹慎型
13%
第八型 領袖型、能力型、挑戰者、保護者、權威型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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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說的，選戰之後，能夠平和的落幕是再好不過。如果滿天的惡言、任何形式的分裂能夠不用女媧就彌補，那對於未來，天色會更光明。

我想說的是，討論後話吧，觀察一些事情。

1、封建思想：封建思想能夠在堅硬的腦袋裡繼續存多久？人民不是低下的被統治物，政黨能夠以服務的心態做多少，而不是任意決定其他五百多萬的生死。勝選並非大權的奪回，更非「全民」的勝利（其他五百多萬？），也不是所有人民都願意當「後盾」（你確定不是前盾？）。這件事情多久會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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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片「黑社會」的英文片名就是election，表面上是眾多大老選一個話事人，似乎是民主得很，但是檯面下的暗潮洶湧才是片子的重點。

這已經變成大大小小選舉的常態了。

選前的最後一個週末，雙方拼場，其實都已經剩下激情、「不想輸」的情緒。真正的宗旨、政見卻往往闕如。說真的，我在某年選立委時，真正地去看過選舉公報的政見，每個人都說得漂亮，但最後的成效，應該做個表來統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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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阿泰說他要用生命為MY ANGEL的敗選負責。

原來馬是古代皇帝？支持者要為一場選舉送命？性命結束可以挽回些什麼？負什麼責任？

費阿泰是一個盲目的支持者，還是封建腦袋的人？在一個未曾改變的的黨政環境，誓死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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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r 14 Fri 2008 19:43

  • 給CL

我必須以憂鬱來推動，每一分的思考細胞。對不起，CW，我沒辦法給你更多的微笑，甚至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始龐雜的知識體系交流。
CL會不會看不起我這薄弱而無章節的敘述呢？一切都不重要了。
CW，你們都很優秀，和ㄐ一家一樣。你們是很和得來的，擁有共同的品味高度，對於音樂、哲學、藝術的眼睛，都投向雲層那一端。我也曾經可以，但是我沒有，也沒有人來帶我，於是便僅僅能夠以個人自我的角度，帶來一些荒唐的評判。
但是這些雜蕪的知識體系有用嗎？學得少的人也能夠安然度過一生，在實用的世界，我們的哲學僅僅是神龕中的塑像，救不了虔誠的信徒。那何不轉投金錢教派？不，我仍然相信自己可以擔起某些責任，在文化的圈子佔一席，在適當的時機發光。這是我的職責，我的學識所賦予我的任務。但，唉，對不起，我實在太不敬業了，我應該繼續昧著良心，熬個休學再熬個知識的大備，完成另一份狂野的心思。
我比不上你CL。從小學開始，我就崇仰你帶來的知識，不論是日語、性知識、學術、書法，你龐然的身軀是我追隨的陰影。我習慣在巨人的陰影底下哀嘆自己的渺小，久之，在陰影中竟也成了有安全感的地方。想轉到你的前面，分享陽光，但是到如今我有什麼能夠跟你搶光？這一點破爛的文句？還是騎車行腳的經驗？這些對我而言都構不成「技術性」或是「崇高性」，足以讓自己自傲的。當然，這一點皮毛去和鄉民們談天、和不同領域的人對話綽綽有餘，但是透過CW，你，CL還是一道高大的牆，而且砌得更高、更堅實了。雖然這次是真真正正的陰影，不，是幻影，只是在我們的舌上彈跳的符碼，但是我依然感受到你天才的力道。跳舞、飲酒、讀書、英文、閱歷、技術性崇高性，我現在真的比那時更遠遠不如了，更加心慌。對，我愛比較，和別人比較，和自己比較，因為我也想當巨人，但是不是擋住別人的光，而是托起你一起向前看。我自己內心陰影的牆尚未拆除，尚未通過自己的認可，你又豎立了一道更強大的關卡。我，追得心慌，活得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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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文課結束，而我的不正常生活也邁入最高峰。還欠孩子們上一篇作文的批改，以及獎品，然而我卻像被裁員的員工，不知道要做什麼茫茫然在屋子裡睡覺打發時間口乾舌燥睡得累了發現自己很枯萎。
應該要做些什麼。不知道要做些什麼。看網拍又提到李維史陀的神話學，整個心又癢了起來，但是買這個要做什麼呢？書會哭的。掙扎的我，卻先為自己哭了起來。

「如果阿，你面對人生沒有希望抓不到東西的黑暗的時候，你會怎麼辦？」
「如果是想活，但發現自己可能活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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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論者，或者說反本質論者的侷限必然會在某個界線之後，被悄悄發現。這世界可能無法支撐沒有本質的論點以及行為，所以解構主義只破不立，卻無法再建些什麼，無法深深去撼動地球的運轉。懷疑既定的規矩，自然可以免除窠臼制式思維的瓶頸，然而走出瓶頸呢？如果一直反下去，反面的反面的反面...顯然不知該到何時停止。所以後現代的操作手法，在思考之餘，沒有辦法另覓新的出路，所以也只能停留在表面，根深蒂固的人生哲學、國族主義，顯然不會被這種魅影所嚇跑。所以一直覺得某些本質性的思想有其存在的不可撼動的部分，結構主義式的人類社會思維，文本解讀的細讀，這些都不是可以被輕易取代的。
強健的懷疑論者，若發現自己是虛無論者，恐怕也會為之一頓，重新思考所能為世界帶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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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08 Sat 2007 01:50

  • 先知

這個命題極端沈重。沒有人願意擔任這樣的名號。事實上我覺得所謂的先知都是馬後砲的一種。但我隱隱然有個自我中心的想法。對於先知。觀察並做決定是我想得到的。所有的事情皆然。問題來了，你該做哪一個決定才對？觀察要到那個程度才是被自己允許的？本無道路在這世上，所有的結果端看自己能否接受，如此而已。所以該不該去設想「更好的決定」這樣的期待？
人生總也無法寫夫羅得。人生總也無從比較。
先知的決定一百年後與一千年後相比未必會同等評價，但我們仍愛先知，只因為未來是這麼難以撥開的黑霧。即便非南。即便非南我們仍需要一個虛假的意識來引領前進。但，唉，偶爾先知也會被拋棄，被其他近於眼前的糖蜜蒙蔽。
也許會哭著找先知，也許就跌跌撞撞，管他！幾個年頭之後，鳥啼花香，該沈睡在櫻花樹下的，一個也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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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跟同伴絮絮挑起過去的山林回憶時，「現在」已經更遠了我的靈魂三步路。

我失去熱情，在那一次的人體大修之後，失去了繼續勇闖天涯的本錢。跟不上竣維、承勳的腳步，更遑論大鳥以及被我忘記的超厲害學長。大學是沒有社團的荒野，我長成一棵隨風搖曳的雜草。許多同學加入登山社，我想我應該也會喜歡，然而身體的限制將想像成為我對山的印象來源，想像你們的裝備，想像你們的高峻，只有腦袋永遠在畫外徘徊。失去任何一次回到熱情懷抱的機會，機車出遊遂成為展現自我意志的可能，一雙輪胎的義肢，上大禹嶺，跨過濱海。

打自心裡喜好的活動被消滅了，本該燃起另一爐火，冶煉另一項嗜好。但我選錯了。精力四散於各項娛樂，對於讀書、對於自然都沒有缺氧般的追求，整個生命被活成一間娛樂雜貨店，什麼都賣，但款式只有寥寥數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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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國圖，已近晚間八時。沿著貴陽街走，直直走進夜晚。亮點打疼了眼睛。抬頭，尾端最高的總統府高塔正俯瞰凱達格蘭大道（據說曾改名？）及重慶南。（嘿，我終於知道為何總統府前面是重慶了，因為首都與國家的緣故。）塔上題著「台灣加入聯合國」，然後下面握著台灣之光的棒球。

然而動詞呢？這七個字少了標點符號，或是欠缺一個動詞來完滿句意。「台灣加入聯合國」是一個敘事句，描述一個狀態，然而背後的情緒與感知卻有很多可能；也就是說如此的直述只會誤導，使以為「已經」加入了。偏偏並沒有，讓我想嘲笑這件事。標語的狀態是「！」還是「？」，甚至是「……」。狠一點，你也可以加上「Orz」。標點符號原本是不存在的，但是卻可以改變語氣。

如果加上動詞呢？「支持」台灣加入聯合國，是不是比較符合現狀？「反對」台灣加入聯合國，也可以有這麼一群人。「渴望」台灣加入聯合國，表現得紅眼睛很飢渴。「誤導」台灣加入聯合國，可能是對某首領的批評。「忘記」台灣加入聯合國，這是關於一個活在過去，忘記時光的故事。或著狠一點，台灣加入聯合國「萬歲」，高呼三聲之後，給他狠狠俯衝下去……如果讓我選，我會加上「祈求」兩個字，表現出當政者的企圖，但是又有天意難測的卑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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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正牌的小學作文老師談教學方法之後，我的態度一直是低頭的。）

兩津給快樂作文班一個騙人的作文題目：「我要發明XXX」不知是每個小朋友的慾望都一樣，還是方才討論之後大家就死板板跟著寫，大家不約而同說「要發明自動筆來幫我寫作業」「幫我洗澡的機器」。自動筆還可以理解，那個學生喜歡寫作業的？幫忙洗澡的機器？小朋友有這麼討厭洗澡喔？無法理解，像某些小朋友討厭剪頭髮一樣無法理解。然而我也觀察到，「自動」是他們所渴望的，或著說自動代表著「進步」與「神奇」。

我想無論人是怎麼開始童年的，自動都是一件新奇的事。人從小的時候便要主動吸奶，要付出吸吮的力氣才會得到甜美的乳汁；學走路的時候，付出的也是雙腿的力氣，才能逐步挺立、前進。此外，長大一點的握筆寫字，舉箸吃飯，無一不是被訓練成靠自己，以自己的能力去克服，去達成期望。我們何嘗聽過電動助步機或是電動吃飯機？我相信這種過懶的發明只會讓我們「進化」成傳說中的章魚型火星人，或是乾脆像「駭客任務」的大眾睡在母體（Matrix）裡，永遠用腦波行動，不要醒來。（或著其實現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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