徘徊在抉擇的函數機器入口,我們永遠不會知道丟進去十元,出了機器會有多少錢。機器好幾台,入口太多,對函數公式的瞭解卻太少,每個想法都是賭博。
雖然我也把自己當成籌碼丟了進去。換個角度說,也許我是被較為美好的現況所吸引,於是不再顧慮,簡單的決了個方向。耽溺就像我的字號,陪著我的下半生。
海風總是呼嘯而過,這裡的海呵,強勁而蠻橫地排壓著思緒,帶走體溫,一視同仁是唯一的宗旨。在這裡決定,可以不用動到腦子;但是種子是無論在哪裡播種,都會堅韌活下來的。只是沒料到,後來這個恐怖的場所居然被描寫成平靜的語詞,「海風SPA」早已成為無嗅無味的文字。所以,當我們掐住歷史的脖子,你還能奢望文字描繪的過去能帶給你多少歡愉和失落?
平靜的文字是很厲害的。也許作者能夠將那一幅圖靜靜地呈獻給讀者;也許是他早已無掛懷,僅剩黑白默片的心。我喜歡平靜的文字,那會讓我擁有寧靜的光點,但是現在的我想的並非如此。「敲敲裡面,可能是空心的。綠野仙蹤看過沒?沒大腦的稻草人,失去膽量的獅子,缺少心臟的機器人。」我害怕。原來文字的包覆是這麼的虛偽,其實裡面一點都不剩,只有一個外型,強為之名為機器人。「機器人為什麼要有心呢?」
那一天的海風帶著午後的熱度捲來,我沈沈的說出,電話那頭是無奈的「早就知道你一定會再次……」。滿腹的鬼怪沒有被吹走,但是悵然小朋友卻急著投奔中國大陸去。播下一顆種子,只需要一閃及逝的念頭。等到作文課將這個場景重新搬出,人影被避諱掉,說過的話被避諱掉,文中呈現的是照片般的風景話。現在敲打起來,咚咚作響,不亞於呼嘯而過的記憶風速。雖然焦點沒有被定位,但是我知道種子在那時必也竄出頭來,踢踢雙腳,為日後的記憶先行伸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