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漫長而無聊的工作中,看點書來調劑是再好不過,尤其是如此難耐的炎夏。在期刊室,我拿起最新的一集《聯合文學》,封面主題是「最想要擺在鈔票上的文學家」(?)。票選還分兩類,一類是「歷代以來」,一類是「新文學運動以後」,票選者是101位文學新青年,採記名方式,用意是要「勇於表達自我的意見」。
其實這個題目頗無趣。
這不過是「你認為最偉大的文學家」的另一個問法。能印在鈔票上的自是在文壇上赫赫有名,喊水會結凍的宗師級人物。我們崇拜、敬重他,一如我們對於金錢的看中。只不過是我們的文學家地位遠遠不及科學家、金錢家、台灣本土家,沒有夏目漱石那般幸運的被記在千元日幣上,讓人想想文學與民生的關係。
所以這個問題最終的答案就是選你喜歡的文學家。你私淑他,推崇他,或著認為他值得被登上去。只是你大膽的依照自己的喜好圈選,而不是憑藉著文學史的地位。答案揭曉,古人以李白拔得頭籌,現代則是號稱「台灣新文學之父」的賴和。其間我還看到徐國能一個很白癡的答案。他說100元是小$,所以他第三順位填上小S(徐熙娣)。我笑了,他根本是在搞笑,讓遠在鹿港的我感受涼涼的又無釐頭的答案。
於是我開始做這個無聊的題目,想一想平時最喜歡的人。嗯,古人第一名肯定是李白,他那洋溢的天賦,灑脫的文氣最是讓我喜好,好一個「如詩不成,罰依金谷酒數」的酒中之仙。第二名是蘇東坡,一樣是豪放不羈的風格,蘇軾的詞又有著婉麗淒清的一面,對著「明月夜,短松岡」,獨自腸斷,是怎麼的一個令人不捨。至於第三名,想一想,頒給李清照姊姊好了。一來是兩性平等,女詩人也是大有人在;二來「人比黃花瘦」的譬喻實在極好,平易近人,又能牽動內心的那根愁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