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身體似乎感受到節慶的逆向力量,精神自動萎縮,孤單了起來。
55、那些與無奈等值的想念,是否可以期待提高匯率,兌換回來?
56、糖果甜蜜,但總會舔出陷落的洞,割人。
57、沮喪是一塊爛瘡,撕不掉治不好蓋不住,無法忽視。
58、以膠帶黏走殘膠,用放縱帶走更大的痛苦。
54、身體似乎感受到節慶的逆向力量,精神自動萎縮,孤單了起來。
55、那些與無奈等值的想念,是否可以期待提高匯率,兌換回來?
56、糖果甜蜜,但總會舔出陷落的洞,割人。
57、沮喪是一塊爛瘡,撕不掉治不好蓋不住,無法忽視。
58、以膠帶黏走殘膠,用放縱帶走更大的痛苦。
49、空下右邊胸膛,等待另一個心跳在擁抱時進駐,配成一支舞。
50、滿足於一切演出之後,打個蝴蝶結,將自己送給你。
51、單純地相信正義,相信程序,你們教會我們的,卻都不斷括號加註。
52、在臉上塗了一層碳泥,假裝,那是異度空間邪惡的,另一個個體。
53、衣服太小件,只好縮著骨穿下;準備的覺悟不夠長,少一雙手編織的日子,缺乏溫柔。
43、親愛的,你大可不必焦慮,那些外在皮相的經歷,不應佔大多數。只要挖掘出乾淨的水源,靈魂便可以長保潔淨。
44、快樂總是走得比感傷快,或著較薄。相對於濕黏的情緒,容易坦平。
45、疲憊的靈魂就要被燒成灰,死的慾望在每一顆細胞中舞著,最簡單的墜落,不需要噗通聲。
38、夜晚是沈重的,尤其是相背離開的天空下,沈重難以喘息。
39、人生如旋轉木馬,回轉,直到疲憊地掛在架上。以為是前進的視野,其實只是,假意接受的地球中心說。
40、月亮肥得垂到地平線,爬不上來。洗澡之後,熱呼呼的把憂鬱吃進了腦袋,吐成一枝筆。
41、白天的月亮令人難以卒睹,這一段連相機也無法記錄,只有在眼前的,光的殘影。
42、喪滯的眼神,是被放棄的幼獸。拋棄神明眷顧的我,同等被遺棄。
34、喜歡陰天,因為可以期待替我瘋狂掉眼淚的時候,而我躲在室內,寬心地抱著小小的安穩,獨自,卻有了點光彩。然而若天空的淚水沒有落下,充滿水分的自己就會很難壓抑,很難壓抑,卻又擠不出來。
35、時間是發票上購買的金錢,註定對不中而增加的短箋
36、思考的深度,思考的黑色。黑色帶來希望,黑色帶來思考
37、有時候,我們就只是好奇,像孩子般想探索世界,但是一出家門就被反鎖了。如果被告知門外是危險的,還會不斷張望想像嗎?
專屬的電磁編碼自南順行
0與1的傳遞被不安穩的腦波捕獲
敲敲門,踅了一圈
才進入握得發麻的手機,叮咚
快醒來,一夜的興奮等待
迎著樹冠篩落的橙紅絲線
塞滿即將消逝的光,刺傷瞳孔
交錯而過的氣味來不及吸吮,來不及
自齒間擦出聲音,回應如常緩慢
「什麼都別說」,你沒說
很多人都能摸透我的行為模式,甚至連謝大德都說文章看起來就是「很L」。是的,令我震駭了好久,一隻小貓跑來文字周邊,用臉頰、背脊蹭著。
以前喜歡華美風,其實大概就是一種貪心,什麼東西都想要,所以就全部加進去,然後找個最適當的位置擺放。往往同一個產品有四、五種口味,我就是全部都會買一個來嚐嚐,或著在結帳小姐的眼色前,緊捏著手上的錢逼自己挑選一個。但是大學讀完吳文英的詞之後,就覺得這傢伙真是令人生厭阿!落落長的「鶯啼序」真不曉得正文在哪或著只是吳夢窗準備學鳥叫的序曲。後來漸漸走向儉樸,儘量克制成「只要一樣」,或是以「美」為重。當然個性不是想改就能改的,多少累積和殘餘仍在腦中互相征伐。
L除了知道我的狀況,更能推測出我的後幾步「狂想」。棉花糖,加了藍莓醬的棉花糖,加了花生醬的棉花糖,柴魚醬油、蕃茄醬、芝麻;加入巧克力,加入牛奶、烏龍茶、高湯、甜品;拿去火烤或大火快炒,拋著坐著躺著隨手拿著吃。我在停車場不住的大笑,這些完全都有可能,的確是我方程式的一環,對於深入我的狂想的L,的確能看得更深。
然後感受到隱喻的力量。
機車車廂的鎖在數年前因為被強力撬開而變形,鑰匙無法轉動,如同一句失效的咒語。令人生氣的是,被撬開的時間是剛開始在車廂裡留一些零錢的頭幾天,也不知是誰有這般的神。更糟的是之後也沒有可以匹配的替換鎖頭,以致於只能用前面遠近燈的電子鎖,然後在下雨天的時候、需要裝載東西的時候、拿安全帽的時候,給你出其不意的失效。
很難信任的車廂電子鎖在雨季根本可以不做期待。拿著濕淋淋的雨衣,偌大的安全帽,一跳一跳的前進,將黏固在雙手的雨滴們擺脫在室外,室外的濕骸凌亂,彷彿戰亂時的壕坑掩體。這一切都是因為沒有車廂可以安穩的擺好,只好麻煩自己麻煩人。
邁入了新的時代,身體卻還在黑洞的另一邊,尚未擠身過來,僅一隻手,一隻眼睛捱著洞,窺伺著新的銀河爆炸形成,卻還為自己的肥胖而感到無可奈何。
該如何收拾?這幾天看著從家裡帶來的《樂府詩選》,對於那些古樸的文字感到心安。在現代社會,那些文字屬於退休世界,對於一個碩論未定、工作未定的人而言,那些情緒僅能提供美好的思念。然而颱風來臨之時,一切便真實了起來。情緒的想像永遠大於文字的一橫一捺,而真實的內涵往往只能透過親身感受,方才能夠瞭解真正的情意。然而颱風永遠不會挑選對的時間前來,在我們已累積好勇氣面對的時候。
颱風捲起滿屋子的文件,一片狼籍散亂。面對這自身承受的颱風,內心卻不斷發出毀滅的狂笑,一種無可壓抑的爛到底的半醉。就這樣去吧。三天的蝸居讓我不斷想到「廢耕忘織」這四個字,朱天文唯一給我的情境模擬不斷發酵。在風力的進出中,令人不安的滴答聲在第三天響徹耳邊,雨不斷滲入,人在床邊發呆。
在這個難堪的時候,剛好看到晚安曲,彈奏的調子卻總有那麼點悵惋,然後帶點平靜,熨燙。這一刻才頓然覺得晚安其實就是再見,對於一天的遠離,對於該揮手的請你平靜面對。
還有對於你的遠離。
有千百首歌可以描寫此時的心情,但這千百首都不是。他們只是撥動焦躁心情,卻從來不發一言來安慰緊繃神經的我。雖然我把世界開得比什麼都寬,但仍是個人。沈默的斗室,就讓無言對著無言,讓鋼琴試著引出卡在鼻咽的酸澀滋味,有點鹹的那種。
然後就在髮茨間的觸感醒來,柔柔地睜開眼,陰影退去。
以九個小時來交換兩個工作天,似乎是相當划算的殺價手法。然而接下來的幾個禮拜,將會是這一波狂野殺價的高峰,讓夜晚與身體痛哭賠本,賠大了。
然後就靜靜想起你,所有屬於你的房間。靜靜地放映著昏黃的投影,你嗔笑的嘴角,笨拙不流暢的走著,小小突起的橘子皮膚,一支插畫的筆。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記錄了四年,空白了一年來的日子。似乎開始不再痛恨,開始學著去相信大方應該是一種美德;然而再怎麼隱藏的刺點被觸及後,總是瞬即爆裂氣球,然後飄得遠遠遠遠地。我也會難過,我也會憎恨,我也會詛咒,我也會痛哭於所有不知該對什麼哭泣的一切惡的。假裝自己是個好人。我也會固執,我也會報復,我也會張,反對於所有你虛構的聲音與影像。
說出的話是不會回頭的,所以在說話之前,我得好好確認不會傷害人,也不會讓自己後悔。你很難想像我是如何慎重看待自己的言行,太求完美,太在乎外在觀感,我在每個語言的舌齒擦縫間,反覆芻嚼,思索著該講甚麼話,該在什麼時候講甚麼話。我擔心,因此過份地謹慎。
關於說話,最近下台南去參加台語辯論比賽,原本想寫一篇文章,但是現在懶得,也許會散見在其他文字裡吧!但是在這個比賽中,我學到「資料(數字)就在那邊,就看你怎麼用」的技巧與想法,這可能是我在說話界更進一步的推力,但是不包括向陽及月小紅示範的話虎爛。說話在該有氣勢時要有氣勢,該溫柔則溫柔,這我早知曉。但是我該要做的是把心中的想法如同到手的資料,好好的陳述,而不是淹沒、不好好發揮以及放棄言說的權力。
站在你的旁邊,我會變得很直,放下所有該去反覆思索的應對練習。你會很難想像我的謹慎,我的謹慎讓我的思維總是會繞好多圈,即便是A到B,其實我也把AB在的同一平面也繞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