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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還有多少和平的餘溫可供記憶?戰爭已然開啟,淚水汨汨,不住滑落,寂然,而有聲。

28.要為誰,唱一首歌。舞不起的芭蕾趾尖,數羊不止的長夜。還有多少手指頭可以數算?

29.滴昏黃檯燈下答,答牆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嘩,嘩冰冷的雙腳唰,唰孤單的影子為誰寫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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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死亡。

接下來我們必須談談詩
在富涵韻律的笑容,聽,兩本詩集
雙聲部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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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嘴唇,綻破乾燥玫瑰一朵,雙瓣
俯視昨天
應是霧紅的微醺,醉著我
沈在馬丁尼杯緣的緩緩下降的
半沾黏酒精,遲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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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最遙遠的距離就像是一個口號般,不停地被世界渴望著,被好奇的人所把玩。但是沒有人瞭解其中的距離究竟多長遠,背後的意涵究竟有多悲傷。
我一直認為自己有點瞭解了。心靈的分離,一個愛與不愛靈魂之間的距離,恁地遙遠。我淺嚐兩口,苦,每一個回眸都是梅杜莎的微笑,原來人際愛情間的距離是讓人這麼絕望。我一直以為自己有點懂了,但是今夜的淚水告訴我,那是遠遠不夠的。
我從不知道這種形式的悲傷是可能出現的,與平行世界永隔。在一個無法復歸的世界,門的另一邊是等待的心,無言而平淡,但是卻狠狠地刺傷了我,割裂,施以最暴戾的絕望,沈沈的絕望,無法相愛只能異地相守的人阿!再多的淚水也無法平息。謝幕,眼瞼一個刷下,便撲簌簌地流淌,嗚咽的嘴是漆黑的絕望,紅眼睛以血絲祭奠不知如何的愛。
為了作大事就非得捨棄掉一切?大氣魄的決心是我當下無法體會的。我相信我也不是那種大氣魄的雄心,我只會是扭捏哭鬧的世間兒女。雄渾與愛情的張力,更讓回不去的愛永遠成為淚水流不走的悵惘,再死一次似的。那扇異次元的門永遠不再,但誰來幫我關上心裡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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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風也有疲倦的姿態
再捲不起落葉的呼吸,甚至健忘。
而後方的時節,一片秋色已經捲起團團紅簇
漫開,在冬天之前絢爛出火
在我不敢注目的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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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哭泣的私密相貼合,水漣漣直下。
再沒有比這裡更私密的空間。
我曾經以為房間是自己的遊樂場,是唯一的裸露皮膚,看著血液在通道中交錯行進。然而這裡跟心房一樣,總是不經意地被好說的傢伙透露著隱約,我們稱為秘密的客體,從來也不會在自己的房間得到保全。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所以秘密應該被衝進下水道離去才對。
每當蓮蓬頭嘶嘶地衝出,重擊呼吸的每個瞬間,以口呼吸,雙孔吐氣,像練習游泳的慣性。冰涼的水澆灌而下,所有的毛細孔全部簌簌發抖,有如哭泣的抽咽,再配合水流颳走,整個動作連上了哭泣的慣性,也連上了哭泣的心情。想要將鹹鹹的淚水混進下水道中,也許帶給你消息,也許留給我繼續難過。關掉水流,我趴在牆上卻一丁點哭意都無法飽漲,活似打不出噴嚏的艱困,但我想好好的難過一陣。
也唯有這裡,一手撫著我使痛哭繃裂跳出,然後柔軟地救贖著,放下銀白絲線引我回來。也許下水道會知道我的心情,也許你會從下水道知道我的心情。點根煙的日子始終徘徊在身邊,卻一直沒有互相傾訴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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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大一直提起睡覺的好處。「最近都會在夢中和女孩談戀愛,那種甜蜜的感覺真舒服!」我相信他需要那種感覺,離真實越遙遠,離夢中事物越近。當我執意想要夢見什麼,在睡前念念,但是真正在夢境裡卻只是一堆光怪陸離,思念的、記憶的人物顯然不是靠複習就能帶進夢裡一同玩耍。

然而我也受賞賜與甜甜的夢。一如往常平靜的夜,卻航行在歷史的波濤,彷彿看到過去的自己。無法做決定的國中,像是不知船要往那個方向擺渡,海道的兩個指標「是」「不是」分別是向左與右,然而我卻無法做出任何決定,我連是或不是都說不出口。夢中的第一景再度回到這種尷尬,已經不再是國中生了,模稜兩可的根性卻仍然存在。在座位對面,是我不知如何面對的質問,只知道環境好美,氣氛優雅。第二景直接跳向慾望的所在,深刻的需求是紅色的甜甜圈,伴隨著是那種悸動、衝動、渴求、感動、永不分離的各種愛情症狀。我也擁有一個甜美的時光,可惜回不去,可惜被電話喚起。我連「我們在一起好嗎?」都來不及開口,滿心的愛意只能繼續在意識層練習。

甜美的夢總是需要再三咀嚼,陽光在窗戶邊輕輕敲著,一切如此美好。然而意識層的分析卻發現第二景融合了兩個人,A的臉孔,B的動作。心稍微痛了一下,難道又是猶豫所合成的假象,欺騙才是夢境的真實?純粹與簡單的感覺,難道都是無法再重來,無法再尋得的腦部嗎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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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改變自己的作風,改變原本熟悉的模式和習慣?
得到之後在慢慢賞玩,還是愛不釋手之後再去收購?
面對生命的苛責,我知道環狀剝皮對一棵不結果的樹是激勵,但也可能是一種懲罰。最近漸漸有蒼白的感覺,我不能讓他這樣對我剝一層。
樹還沒張蔭,鳥也尚未結巢。而所有我能做的,都尚在考慮。
我需要衝勁,但是不是被剝皮之後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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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力量就是那麼大,不要懷疑。
所有的遺憾和淚水都會在出現的瞬間成為甘醴;任何詛咒的怨氣會在叮咚的跳躍成為祥和的雲。電熨斗燙平所有的心情。
沒有什麼雨。沒有什麼心情。但是至少保留了一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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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在車子裡面避雨。

在北方灰著天,但車頂上的老天只給了我們幾滴雨。幾滴雨沾染上時速一百的灰塵,感謝前車的賜予,我們的視線越來越骯髒。車內冷氣逼人,我們的言語溫暖我顫顫的皮膚,僅有的熱量運轉腦袋。在舌頭休息的片刻,腦袋偷偷祈禱,下雨吧!下雨吧!臉部塗上若無其事,牙齒一顆也別想洩漏這秘密。

然後彷彿貼心的老天給了我們一長串的雨雲、雷雲、嚇死人的雲,攪拌出雞蛋大的雨滴。一顆顆降落,一串串轟炸,整台車成了「敲著玩」的樂器,雨刷聲、水滴聲、雷聲、還有驚呼聲跳上五線譜,扭打著,摔出最具聲勢的一場大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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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的雨要下到幾時?
從索求圍巾的季節 延續
火熱的午後悶不出一點解脫的
清柔的水,這世界的雨不曾停止
也不曾淹漏到外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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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哭了。 我無法在陳綺貞的歌聲之下保持寧靜 如同黃小楨永遠住在那棟 孤獨等待的房子,凹了衣櫥的 繃跳記憶 然而山腰的房子已塗上月牙兒黃 焦躁也成了溫馨的老照片 在涼涼的夜,覆蓋涼涼的我 溫暖的情誼是充氣的軟墊 然而鑰匙(我的手) 這些信永遠不會饒過我。 無法拒絕的恐懼,雙手以顫抖 告訴我,輕輕抖落一則則淚水的故事 呼喚害怕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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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Sep 26 Tue 2006 23:25
時序早已越過秋分,然而為著上個禮拜的信念,我還是決定放下手邊的工作,試圖找出縫隙中,那原本屬於第一道秋色的光芒。

事情是從一連串的雨水開始的。像是古老的儀式一般,他倒出沈積在瓶底的水,濕濕,黏黏,將這世界做一個最不乾淨的洗刷。那陣看不見一個巷口外身影的雨,將節氣推到下一個指針口,讓這世界繼續轉動。也許中間有著撲台不成的颱風,凱達格蘭府前的紅色旋風,都緩緩的將處暑的最後一絲熱力吹離,直到我們開始喜歡海水的溫度。

因為毫無節制的淫雨,冰箱不再每隔十分鐘加壓,房間悶熱的情形也改善不少,更顯著的,我的竹蓆帶走不少體溫。在那個踢被子的夜(雖然我幾乎每天都踢),涼意刺醒了我,肚子不斷將溫度廉價售予房間,我開始緊緊地抓緊被子,將身上每個部位封蓋。隔天拿出更厚實一點的絲被,柔軟的絲在被套裡延長,喝止住那些不肖的叛逃者,偏偏造成更大的不滿,累積膨脹的情緒讓我又踢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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