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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害怕,μ,我們擁有的遠比
失去的更多。
即將到來的王國
複數型是不加「s」的
價值卻更為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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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過淡黑的雲層,你移動向南
偶爾自隙縫中漏出久違的薄光
旋即躲開
以灰色蠟筆, 堆積滿眼的厚棉被中
畫出塵垢,以狂嘯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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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擁有整個城市唯一的靜謐。

小小的空間覆蓋著
三座礁石、五株綠蔭和
無限蔓延的沙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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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ec 16 Sun 2007 02:10
  • 詩(K)

今刻想要成詩,任一首關於韻律的舞動
空氣彈跳,指尖握留不住 僅僅呼吸。
緊湊的眉刻座峰巔,抿起嘴
凜冷的表情還沒睡醒
純粹享受氧氣,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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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一個比我更變態的人
免於在刀白紅刃中,獨自
在血泊游泳

找一個比我更敏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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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然的房間立著各式器具的紙牌
時間死亡
藍色針織毛衣的人正忙著測量
失去的十三公克,只剩雙手
替代靈魂發號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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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醒在眾生沈寂的午後
不用鏡子,也毋須對話
相似的鏡頭在兩年半前的午夜,被訴說
椎名林檎的高跟鞋,張嘴的無人電梯:
「五樓到了,電梯向下」陰森敲打夜不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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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μ,我們需要更多的感受去捕捉
漂流在冬天的溫暖
哪一雙柔軟的掌心
願意緊緊包覆我們小小的地球
笑容裡提煉出動人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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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來,溫存的空氣
糖蜜構圖下幸福的印記
再沒有焦慮心跳的不規律
分享笑容與淚水的糾結
緊緊擁抱,遺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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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宇因新奇而貴
夏宇因稀有而貴
夏宇因風格而貴
夏宇因神秘而貴
夏宇因不不平凡而貴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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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的第一個聲音,雨打簷的霹啪聲遠遠蓋過睫毛升起時的摩擦。時間是六點多,距離約定的時間晚了半個鐘頭,離下一個約會的鈴聲還有兩格時針可以磨蹭。因為阿兩哥作文教室,不得不區從熟悉的手機鬧鐘,但,為什麼我非得當兩津勘吉,還得逗小朋友來上課?大雨顯然比昨夜更加狂,更加入了風的助威。

客廳安寂一片,林君顯然還沒起來為條紋衫加油。又一個芳香的美好早晨,橙花開在肌膚的每一個毛孔,再由清水收割下朵朵香味。少了點什麼,美好清晨該有的,沈沈的雲被吹得火快,所有的光都忘記如何來到美好清晨。確定阿兩哥作文教室的處女秀延期,去敲了敲林君的房門。我不想非得叫醒他不可,難得能熟睡而不用提著眼袋,何不就乘著龍遨遊枕頭山。條紋衫算什麼。這會是一個清新的開始,雖然外面的狀況適合所有的人類當一天穴熊。

當我再次張開眼睛,客廳的直撥派對已經鼓譟起來,試圖壓過狂爆的風雨聲。馬拉巴栗痛苦地彎了腰,客廳的愜意安穩地端坐,一個厚實的空間,簡單而有力。一出大門,所有的清涼一次加諸身上,狂風吹折了柔弱的傘,水滴自四面八方撲擊過來,還未到達餐廳便已經半身濕漉。「這是近年來感受最大的颱風。」強勁的背景聲音讓人毫無喘息的空間,就算拉開喉嚨哭喊也傳不出層層的水網,所以,我們可以試著將音樂開到最拉拉拉的高度,愉悅大地,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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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不算清晨的清晨,眾神都醒了過來。像用過虔誠的氤氳,全身的毛孔無不妥貼,齊齊舒了一大口氣。然而一踏出門口,真實的世界,真實的早晨。滿是狗屎的香SHIT大道,開出歡迎笑臉的鬱金香,一個「由此去」的箭頭將我投了出去。「又要開始一天的循環了阿」,L無奈的抱怨。

這個餓了整夜的城市,光是霓虹燈與永和豆漿是不足以餵飽的。我們乘著125CC的輸送帶,在橋上排隊等著被啃食。每一個面孔都充滿認份的顏色,灰白而沒有嘴,甚至連眉毛都是用墨筆畫上。眼睛和手相互配合,不斷朝食道擠了過去。周遭是輸送帶的煙與潤滑的油,紅綠色的擴約肌一張一縮,舌頭將輸送帶上的食物舔得滿頭大汗,但是不變的是過於僵硬的被稱為臉的事物。認份於被進食,也願意被進食。食物們都是經驗老到,「一點點痛呦」。而大部分的靈魂在多年前習慣被大陽具怪舔弄之後,就已經掉落新店溪沖走了,更何況最近又長出一根新的更高的飢機。

進食所產生的熱量讓食物決定冰霜臉孔來平衡陽具怪的體溫,我以為我接觸到了真正的寂寞。等待被進食,想像牛排刀正在支解著每一片肌理,面對凌遲的恐懼,是要怎麼樣的大氣魄才能平常心面對?寂寞,在這個通向胃液的道路,沒有一點光亮的色彩,莊嚴而肅穆。「我們沒辦法透露難過,但我知道憤恨不滿纏繞在每一個左胸裡。」「可悲阿,自己承受的淚水,最終都是被胃液重新洗滌昇華……」另一種不冷靜人,習慣以喇叭大聲哭訴等待被消化的不安。慌張的我原本不打算被怪物吃掉的,然而四通八達的食道不容許叛逆者,想抽腿而出時,先被喇叭狠狠地教訓,向一個嚴厲的糾察隊,擰著臉,「一個都不許走,要守秩序的走」寂寞是那麼靠近,我甚至忘了清晨的空氣有多輕盈,只知道孤寂地去面對整個怪物的消化循環——在中午時打個飽嗝,傍晚開始排遺。所有食物被胃液洗得黏黏膩膩,侵蝕腐化,直到整個骨架都被啃食乾淨,骨綮間的碎肉也不放過,吸吮著油血、骨髓,再舔舔滿是暗紅碎末的肛門,轟隆一聲,排泄彈射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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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颱風像等待你的回應
蠟燭燃去半數的生命
「必須沈沈坐定」
我告訴急切,「美好會是唯一的答案」
雖然我偷偷吞下另一個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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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靜靜閉上
我們的愛情在眼皮底下公演
哭笑與哀樂
一世紀的回味,再一世紀排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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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l 03 Tue 2007 04:21
  • 日出

MSN的相片早已睡平
最後一支拉美舞曲,疲憊的靈魂
即使他的名字是Carlos Santana
哭泣的淚水永遠不會再奔回愧疚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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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地球紀,1994年底。所有的清醒微微亮著,僅夠劃起一根雪茄。我無法對抗黑暗世紀的疲勞詛咒,這幽沈而閉鎖的空氣,然而清醒的天光從不拯救躲起來哭泣的影子。「自己要的清新,自己去要回來。」從今年起,所有的事物重新出發。我以一聲「早安」的親切,步出整個黑暗世紀的長廊。揭開是豁然開朗。深呼吸,咳出整個肺部的腐朽塵埃,清澈的天光醒了早晨的空氣,醒了我遲鈍庸俗的頭腦。該跨步向前。

我花了幾年呢?二十公升的汽油以時速六十有沒有辦法走完?在這個轉折停等處,我發現了1996年底正對我眨眼睛,羞澀的97躲在簾子後。「能夠在最後再讓97登場嗎?不要現在!」時間隨著輪子輾碾而過,最有力的道理是不多說一字的。97不發一言上台,沒有擺任何的動作便悄悄溜下,一點波瀾也沒有跳起。馬戲團馴獸師:「我知道,我說過我早知道的了。97就是這樣的一個孩子,總是有辦法讓觀眾在同一時間閉上瞳仁。」

我甚至來不及炫耀,將這一個故事跟船長描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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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是這個城市最荒涼的地段,三兩住戶停留帶燈桿上看夕陽謝幕。我奔馳著,火速切過另一台爬行於甬道的車,迎面跳出101大樓那雄偉的,這都市的軀體。在側面,上面打出「Yes, I do!」的字樣,是誰向誰求婚或著什麼的嗎?這個都市將自己許給了誰?那顏色是玫瑰色的,下橋前我緊緊地辨識出來。結束這段荒涼,卻是撲進另一串寂寥,在色塊與嘈雜堆疊中,沒有東西讓我聽到。圖書館還書後,旋即找不到另一個留下來的理由。默默行到新生南路底,一個右轉可以到政大書城。「查一本書,應該可以。」只是這個願望並沒有實現,豆大的雨開始嘰嘰喳喳的跳下,吸附在衣服上、車上、眉上,嬉鬧著摔角遊戲。我是喜歡雨的,在家聽雨,在山上撐傘迎雨,就是不喜歡騎車時半濕半乾的窘況,除非我已經放棄。馬上決定左轉過橋,拾回這處最僻靜的、最清爽的水泥僻地,駛回原初,一處不帶希望卻熟悉的座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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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7 Thu 2007 21:43
  • 對談

K叼了個ACE鐵枝,硬是把我的皮蛋壓得死死死。我不應該以為皮蛋鐵枝在三人大老二中會佔有優勢。我把四人的玩法一成不變地移了過來,像穿了大號的鞋一樣鬆垮。

「呵呵,讓你猜不透吧!打牌就像對女朋友,也是要動心機的。」梅花4一張,喔,開始煉丹了?

「該有心機當然要有,但是真的純情也不能少。像我,你看,我只出方塊5,我都不會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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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7 Thu 2007 21:10
雨在大街閒逛,我悄悄尾隨
希望能在他的雨衣後貼上夜的邀請函。
「你討厭雨傘嗎」
也許他會想要分享喜悅
拒絕好意的人都該背上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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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的分析總是帶有主觀而可能被意識型態掩蓋,所以有些肉體派開始去探討真實,以身體的愉悅,肉體的疼痛來表現自己的存在。我用身體記憶,連結起這些年來的幻想與實境。

風的流動切過皮膚帶走溫度,水的跳動滑過皮膚,一種絲絨地毯的感覺,清新而柔軟的包覆,冬眠躲藏的滿滿暖意的地下室。對照大太陽下的濕黏,再沒有比溪邊戲水的涼意更能解渴消暑,講整個山谷涼風吸進肺裡冰鎮,抹上酷酷的薄荷。當然,如果你選擇到海邊,帶鹽粒子的風幾乎就是按摩師傅了,清爽自然有,但不如說是巨大的快意,快哉此風。

也愛模仿肉體撕裂的疼痛。將過去受傷的記憶組收集起來,生鏽的釘子刺穿腳板,破裂的玻璃再補上一痕,撞到掉一塊肉的右腳脛骨,冬天乾裂的手指,摔車的膝蓋,以及背部的狂野刀痕。小臂齊斷的感覺是怎樣?血鑽石給了我一個提示,剩下的是自我的模擬和疼痛的加總。「也許這樣的疼痛有三十斤重。」將麻醉過的背部一個、生鏽釘子的傷痕三個、摔車的膝蓋五個,也許會拿掉一個,換成玻璃割傷,秤起來,剛好等於手刑的疼痛重量。被子彈擊中的疼痛與肉體又值幾斤重?在想像當中,我不斷秤量過去,將疼痛製成大大小小的砝碼,然後對自己施以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的肉體壓迫,再由想像放大回原來數值。比如我將步槍子彈的鍊子拿來抵住小臂,將皮膚壓陷下去,然後再對槍傷的疼痛放大回來。這當然會是一種誤讀,我是相信經驗法則的,但是在不知不覺中迷上了這種疼痛的記憶,對於神經精神的斲傷,想像中的痛楚也能造成真實,也能帶來快感。該怎麼說呢,就像被蚊子叮而不想抓養抓到破皮時,你會施予肉體疼痛,以痛覺來掩蓋癢的難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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