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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大尾老師在詩選課選讀《傾斜之書》,別緻的書名源於羅智成認為創作已然到達頂顛,未來勢必下降,故曰傾斜。在草創的圖書館,冷涼的詩集架上,黑色而精巧的書系在高低起伏、裝幀各異的集子間挺立,那一隻隻並排的眼睛,尤其攝人。
我開始收集羅智成的作品。
小黑書加上書脊上的靈魂窗口,神祕的鬼雨書院在展頁間悄悄搭建起來。我進入,在書院中跟著學習黑色鑲金的美學,自我流派的宣言。緊緻觀察細微宇宙中的變化,跟著歷史敘事下的劇情推展並對話,更有那耳邊輕輕的絮語,包裹著甜意的呢喃。「來,跟著我的文字引力」,教皇說。強烈的風格讓我開始模仿,跟著想像,跟著思索,內化成為創作風格。我建立了一幢屬於自己居住的草舍,依著書院的結構。
微觀的視角讓思考更具層次,靠著觀察我新成立的塑膠奶瓶罐水族王國,獲得了第一次獎,那感覺是又驚又喜。詩化的思維常常帶來有趣的意象,生動地在眼前展現,別具樂趣。然而過度信仰鬼雨書院,風格頓滯,將遠遠無法靠近教皇一步。於是我離開,在開始閱讀羅智成下卷之前。
「不要急!」「中國的古代才開始……」問道、學道、悟道,不論走到哪裡,羅智成上卷,同時也是我的上卷。
── 本事青春──台灣舊書風景展刊(台北:舊香居,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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