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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光碟上的磁線,在人的腦袋裡,也有類似的記憶軌跡吧!

小時候的卡帶從香港藝人開始,電視上撥的則是五燈獎等愛國或民歌。CD片很貴,但其實據說其實價錢都差不多,不過畢竟年代有差,過去的錢比較大,城鄉差距也讓購買CD成為區隔的變因。

家裡的第一張CD可能是李玟的演唱會,兩張CD比較划算,因此,我的第一張CD可能也就是順子「open up」,一黑一白的兩張,畢竟比較划算。由小見大,現在很多東西都要講求划算,有時後其實也會導致另一個想法,也就是什麼都不去計算,自己好就好。



其實之前聽的是英文版的。我有對「平常」厭棄的習性,所以有粵語版寧唱粵語,英文亦然。(這讓我想到向陽說北京話是比較沒有節奏性的,畢竟那是組合的、被創造出的,而不是自然發展的。跟我唱歌的經驗相符。)約莫是國中吧,其實也很難去度量那些相近顏色的日子,總之CD名貴而難以接近,有夜市盜版的可能還比較多。

然後不知道是怎麼著,沒有辦法考據的源由,陸續來了四個女將。楊乃文是從《silence》開始,為什麼買、誰推薦的、因為聽過哪一首歌等原因,都跟年代一起消磁了。但我知道我還用Monster稱呼過ZC的男朋友(不知道他們怎麼了)(也許那是高三的事情了,那一、二年級呢?)《Faith》也有追,上一篇就有講到〈漂著〉,或著說這個單元就是從上一篇來的。那時候會唱〈我給的愛〉,紀念那個沒有失去的失去。



陳珊妮應該是阿光介紹的,從《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開始聽,我喜歡怪的東西,也因此買了他《完美的呻吟》。阿光說,裡面有一件衣服是他哥設計的。我喜歡裡面的〈完美〉、〈呻吟〉、〈等待〉,以及唱過的那首〈你太好看〉



後來趁特價的時候,去把《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買回來。Sandee前面有發過很多片子,但是我並沒有一一去追,因為已經不再是容易買得到了。(二手CD總是太難尋找,不像書脊的字這麼大。)陳珊妮和夏宇合作過一些歌,如



11.乘噴射機離去
詞:夏宇 曲:陳珊妮 編曲:陳柔錚

總會遇見這麼有一個人的有一天
隔鄰的桌子 陰暗的小酒館 陌生的語言當中
筆直的對角線 分別屬於 完全相反的象限
有這麼一個人 放下行囊 耐心的用餐巾摺疊船隻和女人
非常之精緻無聊的餐巾 這樣一個人和我沒有任何明顯的理由
在同一個屋子裡 傾斜的影子遠遠的守著,在偶然的移動瞬間會合,
落在一個羅馬尼亞人的皮鞋上,羅馬尼亞人的鬍子似雪
革命後的第三場雪 如此不夠,遠處遊行的行列走過
七隻鼓槌興奮激昂的斷裂,何人縫製的鼓 春天裡那樣的強烈
可怖的貞潔 啊蜻蜓 蜻蜓飛了出去,舞者走進來
無話可說的人繼續喝茶 黃昏裡一聲嘆息,沿著溫暖的空氣傳遞
應該是無意的,但也不妨 一些瞭解一些 能量不滅—遇見這個人
會的總有一天 可能 非常可能 在比次憂患的眼睛裡 善意的略過
無法多做什麼 四下突然安靜,唯剩一支通俗明白的歌:
乘噴射機離去
哼著哼著 想讓自己隨意的悲傷
在淺薄的歌詞裡 得到教訓
你知道有一張郵票 自從離開集郵冊 就再也不曾回去
有一個蓋子離棄了它的鍋 我想把你的地址寫在沙灘上 把你留在我的睡袋理
在睡前玩一遍 填字遊戲 藏匿你在我的書包裡 連同一本新編好的詩集
連同我的登山鞋 望遠鏡 和潛水艇 我對世界最初的期待 我秘密的愛
當所有的花都遺忘了你睡著的臉 群星在我等速飛行時驚呼墬落
最後的足跡被混淆消滅 風把書本吹開 第八頁第九行 事情就這樣決定了
決定了 句點下面 淺淺的西瓜漬 西瓜生長在沙地理
在最炎熱的時候成熟爆裂,如同你曾經之於我 如同水壺在爐火中噗噗燒開
是的 這麼一個人 忽然我完全明白 和他 我們在各自的不同的象限裡
孤單的 無限的 擴大 衰老 死掉 永遠永遠 不能夠交會—
沮喪的中國女子散步回來
坐在窗前練習法文對話:這是一匹馬呢或這是一頂草帽?
這是一枚砲彈 砲彈在黎巴嫩落下 激烈的改革著溫馴的回家吃晚飯
等邊三角形切過圓的時候 雞和兔子不明白 為什麼牠們會在同一個籠子裡
而且,郵局在銀行的對面在醫院的左邊 河水在橋下流過人在橋上走
我們是否能放任自己 在會話裡 在銀行的對面 在牆上走 或者
乘噴射機離去
回到開始 陰暗的小酒館 陌生的語言 羅馬尼亞人 遊行的行列
會的 總有一天 完全可能 有人讀到這裡 有人問我:
你是鼓還是鼓槌?
唉那都是笨問題 而且那不是我的意思 我只想說我可能遇到的一個人
一開始是我誠心誠意的 而且是悲傷的 但後來事情有了變化
事情 總有一些變化 或許有一天 非常有可能

或是〈你在煩惱些什麼呢?親愛的〉(作詞:李格弟 作曲:薛岳/韓賢光 編曲:徐千秀/Minimal)收在《完美的呻吟》。收到《後來,我們都哭了》中間的《拜金小姐》及之後的《拜金小姐2005》和最新的專輯都還沒收。大體上,陳珊妮的歌不回讓我覺得刻下某一段印記,而是一整個年代。是的,在每次感傷的時候唱〈我從來不是幽默的女生〉,感受那種無奈。

接下來是不知怎樣就買到的庫存促銷黃小楨第一張專輯《賞味期限》,裡面的〈December Night〉是高三那年留守大屋的背景歌曲,外面亮著陽光,但是屋內陰鬱而透涼。接著又追了《黃小楨2》整體上並沒有前面兩家來的喜歡,但是我就是喜歡他的怪,這種氣氛其實大概就是寫詩讓人看不懂自己也看不懂卻大家都很爽的氛圍吧!以似是而非的意象自我感覺良好。



那天在街上也唱過,不過跟屋子裡的感覺是不一樣的,或著說,混音的時候自然加進了不一樣的顏色音符。

最後談陳綺貞。我從第二張專輯開始買《還是會寂寞》,第一張《讓我再想一想》則是跟賴佳毅借來的,一直都在光碟片裡。後來的《吉他手》也有追,再後來就近入了電子時代(你知道的)。中間有去「院子」咖啡店買〈SENTIMENTAL KILLS〉,算是比較異色的作品。和陳綺貞的舞蹈總是完美的跳著,以致於聽到聲音就會很興奮。那個年代是清新的粉紅色花朵,有蝴蝶飛過。



不過還是得唱一首歌。 最終還是得唱到這首歌。兩張床、兩行眼淚、一個聲音。
也許音樂在我們生命裡留下的刻痕可以大過很多事情,是一種解脫或是一種逃避。結果是不斷吟遊,看自己為這個唱盤刻下痕跡,也看唱盤為自己唱出各種感情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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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