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儼然〈世紀末的華麗〉翻版,朱天文再一堆砌文字的力作。文字古典而不易促讀,非常具有個人特徵的筆調,得稱讚其將文字練成一方方華美的段落,然而金碧輝煌之下,我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這樣的狀況也暗合(男)同志們的狀況嗎?蒼白而空洞,生存不易的瑣碎雜唸?作為一個「小說」首獎,我不知道人物個性、情節,任何急轉直下的小說的趣味,或是人生歌詠的段子。我甚至不知道這是一篇小說。像散文似地,一篇博物的手記,還有幾個人充滿距離的互動。書還沒讀完,就已經被各式鑲金的華美,一一擊斃,好累,我要的故事在哪裡。

內文是描寫男同志,然而除了描述性的肛門,我不知道他們與女同志,甚至酷兒有何差異。沒有人物的性格,光靠老鱷魚幾個字就想要表徵性取向,未免太簡單。去性化的書寫在〈世紀末的華麗〉就是如此,而今還要用沒有性別的描寫去型塑,只能說在表現上失焦。我會將之視為描寫普遍同志的書寫。關於情慾,朱天文在文本中似乎要將肉體與心靈放在同一個層次,亦即沒有高下之分,號稱靈魂的做愛,主角也有此傾向。然而內文又不斷提及守貞,提醒面對年輕肉體的貞潔,那感覺又像是肉欲的(因為靈的部分已經蕩漾了),是否代表肉體的保護更勝於心靈?而這樣與父權體制保護女體有何不同?

除了吊書袋,內容也利用時間透露些許政治理念,利用荒人比喻外省人的邊緣,或是歌頌三島由紀夫來歌頌一種國族文化的純粹,觸及的不多,荒人當然也可已有政治理念,只是在一片死白的麵團加入一點紅,紅更紅。

沒看過蘇偉貞的《沈默之島》,當時票選的第二名,現在會多一分期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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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樑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