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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畢業旅行的第二天,訓導處一樣處於人手吃緊的狀況,但是我可是足足忙了一天,在昨天就有的覺悟。早上兩節去看指導老師上國文課,也「順便」接了明天的國文課——指導老師要帶隊出去比賽,所以就由我頂著。說到課務,今天被念了一頓,因為之前有老師請「事假」,先找我幫他上,但是因為事假是不能由我,實習老師承受的(?),要調課請別的國文老師上,或是由教務處審定,確定沒有人能接的狀況,才可以排給我。除此之外,實習老師每週不能上課超過9節。我不知道這樣的狀況是不是最好的,最後我接的課全部被否決了。雖然課務應該集體由教務處排定,但是若老師透過教務處,其實還是可能排給我的。但是教務處為了「預防突發狀況」,所以我必須處於臨時待命的狀況。但其實我接指導老師的課也是今天才決定,一點也沒有提早,也許他連假卡都是今天才遞出去,只是因為方便簽核,而且好說話,所以可以慢慢來。我們回到課程本身。若是我預先接下,而下一週也沒有「突發狀況」,是不是就浪費了一個人力,反而增加其他老師的負擔?雖然這麼想,但是我也沒有什麼更有效率的想法,只是覺得他都提早一週向教務處申請了,卻因為「事假」而不能排定我,不能預約我,而必須等待未知的「不可預測變故」。感覺起來,就好像背部很癢,卻指定只能用耳挖子搔磨,很難解決大問題。其他的就是覺得對不起老師,因為先答應了人家。當然這件事他和我都有錯,他錯在忘了規定,若查到了,不好受的是教務處的上司;我的話就是太自主接課,沒有先問清楚有沒有相關規定,再去承受。整件事情就像一個不易搔到的癢處,慢慢消退,卻始終微微發癢。第二大概就是上課吧。重新回217代課,覺得略壞的學生,都變得更壞了。只要有同學發出聲響,馬上大聲斥責的女罵街,我都想,萬一他跟一堆人一起坐公車,是不是會把整車的人都趕下去?或是上課做木工,玩刀子,只要你斥責他並沒收,他就一臉屎樣,或是索性趴著不理你。也有根本就不理你的,你叫他也不會起來;或是做其他事沒有抄筆記,而被我斥責的,清一方法就是趴下睡,而且班級內部也不會有力量去規範,去推使他們向前。放縱、個人主義、輕薄充斥整個班上。已經二年級了,我幾乎見不到一起成功的曙光,連一個「黨」多半都只有兩三人,完全無法發揮影響力,就像政治上的多黨亂政一樣。所以讓我很灰心,雖然我承認我不會有技巧性教書,但是這樣的狀況比三年級佛像們更糟——佛像不會回答,臉上只有「認命」二字,但是好歹是慈眉善目,專心看你。217們不是,在底下竊笑,有問題不回應,才在說我互動不夠,難道我要整節說笑話、說故事不成?更糟的是鄙夷的眼神,即便是成績較好的也一樣,不會特別看重學校的課業,反正有補習。中等的每個都會趴著休息,被玩弄帶壞的在課堂上公然被玩弄,被教唆玩鬧。下等的更不用說了,完全自暴自棄,更影響別人上課。就算我跟他們一起整個暑假,我還是不知道他們想要什麼,我還是很沮喪,得不到成就感,下課就快走出教室,完全不想停留。很可悲,但是我一直想要扭轉大家,這種有心無力的狀況,實在令我頹然,不知從何下手。和他們比起來,一年級真是可愛多了,我放膽的表演,他們也熱絡的回應,只要適時消除嘈雜,上課是在愉快不過了。為此,我甚至在上完一年級第八節課後,在訓導處放聲大笑,也許只是為了消除二年級帶給我的沮喪感吧!今天點香拜拜的時候,除了例行性的請求,我甚至還加上希望謝同學變乖的願望,我是一直誠心地,真誠地認為他可以只是活潑,而不是惡劣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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