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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完《水問》,覺得簡媜根本就是古人,當然指的是大學時代的她。古典文人的傷春悲秋,從她的筆重新拓印在我的腦中。「想太多」是唯一的評語,讓我數度闔上書,碎碎念,「想太多,他幹嘛想這麼多阿,真煩耶……」
在諸篇散文中,古中國沿用數千年的意象繼續上演,延續大文豪們的惆悵。為何不亮麗的花,掉落的果實就非得是貶謫?由景入情的「情」竟是單調枯燥的,把自己偽裝成落第書生。這樣不啻加深外人的刻板印象「中文系的看到落葉一定會感傷」,「中文系的必然會在爬山時誦詩一首」,中文系的…中文系的…,讀書人病態氣弱的陰影彷彿不曾在新文化運動中離去,反而是透過「假古人」的文章,以原罪的姿態出現。
她對感情的描繪則是我比較欣賞的部分,如〈水經〉,以水的意象貫串和男友交往的歷程。是清新,是必須;卻也是流動的,終至一去不返。在她自知冷暖的過程,我們也能體會,是文筆與情感控制得當。唯部分抒情的文章,雕琢太盛,意象眾多,情感就容易被淹沒,〈水問〉便是。
時間不可避免的在我們之間造成隔閡,諸位看官的評價標準也是。我想說的是:即便我看到的、想像建構的都是幻影,但是我畢竟看到了,我相信我的眼睛,那將會是某部分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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