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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醒來嗎？浴缸的水已失去溫度
悠悠地，寒冷空氣刺鼻
少了沐浴劑，安定精神的薰衣草精油
剛剛用完
雪樂門的空氣長長燃起
我其實尚未點煙……
在昏昏欲睡的早晨
銳利的空氣流暢地剝著皮
腳尖、指尖、鼻尖
鈍鈍地失去血液，頭腦昏昏
機車剛從鐵門外衝過
寧靜，剩下的寧靜中帶著嗡嗡
的空氣，唉呀，被稱為萬籟的脈動
水已經不熱，滿屋的煙也散去
傾頹了整座樓房
哇嗚哇嗚的救護車背著十字
軟軟前進，破開冰冽的露氣
以上天之名
再不需要聲音，人的語言
白頸鳥的呼號。
淋漓漓站起，陽具垂垂毛髮散亂
被釋放的水之諸神全部壅塞在
一個狹小的甬道
不可抗拒的昏昏早晨
一個彎駝的身軀，被雕塑
失敗的眼神
我急急揮手，離開鏡像與拉康
離開這無聲的水底世界
灰敗的早晨，你的夢醒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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